2013年12月31日 星期二

Debut

那天晚上,我就帶上我對除夕夜的感受第一次站在台上。

以後,若你在某街角遇見我拉琴,請你鼓勵我,多投幾枚硬幣啊。

而2013年,它就在音樂聲下緩緩謝幕。

告別了,親愛的2013。

2013年12月30日 星期一

勇闖新世界

2014年,它已站在門檻。你準備好了迎接它沒有?

走在人生的路上,很多時都是如履薄冰。沒有人能告訴你前面有多少個十字路口,沒有人能保證每天都是藍天白雲。就讓我們一起拿起那麼就一丁兒的勇氣,一起勇闖2014這新世界吧!


2013年12月25日 星期三

除夕狂想曲

二胡老師搞了個除夕夜二胡派對,每位出席的學生介時都要演奏一首曲子。我很期待這個派對,不是因為我喜歡開P,而是因為我很期待與來自不同年齡,不同背景,不同經歷,卻有着同一愛好的二胡學友一齊用音樂去交流,一齊去 jam 歌。

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去準備,我這個只有四級程度的學生應該拉什麼曲子呢?徐夕夜,理應當拉一些有新年氣氛的歌曲:良宵,光明行,賽馬都是挺有新年氣氛的。但是這些專業曲子,拉在這麼多高年級的學兄學姊面前,我不是有點自挖瘡疤,自我獻醜嗎?

對與過時過節,我總有莫名的失落。派對,吃喝玩樂,熱鬧,歡騰,普天同慶的背後,腦海裡總是出現那些寂寞,挨餓影子的畫面。心低裡總是有個解不開,找不到答案的的結。

用音樂去表達這若帶那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最近常常去拉 "You are my Sunshine" 及 "Auld Lang Syne"。"You are my Sunshine" ,一首我差點已遺忘的民歌,最近偶然在某部電影再次細聽到;它那若有所失的歌詞,縱使本是首描述愛情的歌曲,卻很能去表達此刻心情;至於Auld Lang Syne, 不用說吧,人海茫茫,仍然有緣遇上;友誼,乾杯!

我會帶上這兩首曲子,把它們串成首medley,去分享我對除夕的個人感受, 去記念那些我沒法扭轉的事。我在技巧,音色上是絕對沒法跟我的學兄學姊去比較,但,我希望能用我的真誠,我的誠意去搭夠。



平安夜,聖善夜


2013年12月24日 星期二

平安夜

我的一位朋友剛生了個孩子。平安夜的那天,我到醫院裡探望她。被被子裹著的小嬰孩,嬌小玲瓏,非常可愛,不禁令人痛愛,憐憫;我恨不得馬上把他抱起來,緊緊的擁抱懷裡。看見小生命的誕生,令我想起那在二千多年那從上而來,在那臭氣熏天的馬槽誕生,最後捨上了自己生命,把我們的罪也贖了的那一位小嬰兒。

在我離開婦産科醫院之際,我看到醫院傍有一座大樓,細看之下,原來那是一所安老院。我頓時間感覺到一陣赤赤寒流吹過背脊。兩座大樓,都同樣住滿不能照顧自己,需要別人待侯的:只是,這邊箱的那群,是可愛的:他們有著嫩嫩的肌膚,香香的嬰兒味,一看就想去親親的;他們是有盼望的;而令一邊箱,卻諷刺地垂吊著肌膚滿皺,在世人眼中沒有希望,沒有前途;他們的生命走到盡頭,再沒有什麼氣式可言的待死老人。

人生,原來是走得這麼急速,轉眼回首,那曾是可愛非常的小嬰兒已是百年之身。那百年路,你我會想是怎樣去走過?百年身再回首的時候,你我會有過什麼貢獻,有過什麼作爲,留下給下一代,留下給社會呢?

當百年回首的那一天到來臨時,我能無遺憾,無悔地說 "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提摩太後書2)了麼?

2013年12月20日 星期五

在馬桶旁拉琴

二胡老師最近除了改良我的拉琴技巧和音質,還指點我的坐姿及手勢。持弓的右手,它的手勢不要觀小,手臂及手肘適當的舒展,除了令音色更遼闊外,還給人淡定,大體,扎實的感覺;所謂有實際時,也要有姿勢。老師更提意我坐在鏡子面前練琴,觀察以至改進自己的手勢。

我家裡最大的一面鏡子坐落在洗手間。好一段日子我都專心致志地坐在馬桶旁的大鏡子前專研我的手位動態。我昏頭昏腦地看著鏡子,拉著我的琴;家人聽到琴聲,走遍全屋也卻沒找到我的蹤影;最後,驚訝地在馬桶旁發現了我。大概,他們都以為我練琴練到瘋癲,快走火入魔。

爲了避免家人擔心繼而要帶我到精神病院去,我想,還是趕快找來一面鏡子,放到得體的地方去,繼續我的對鏡練琴吧!

2013年12月16日 星期一

四個盒子

最近一位朋友在facebook裡轉載了一幅圖片。圖片上端有著四欵不同顏色,呈長方形的盒子,盒子上有著大慨不論是什麼國藉的小朋友或大朋友,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的logo。細看下端的另一幅圖片,這樣的一個盒子就跟那些醫院裡的“鹽水袋”勾在同一支I.V. pole上。

圖片的上端寫著:我們告訴小朋友,我們有秘密配方,會令他們強壯起來。圖的下端寫著:(希望)令他們(忍受)化療時好過一點。

至於那四個盒子,分別是灰色,印有蝙蝠模樣的 Batman 蝙蝠俠 logo;藍色,印有倒三角形 "S" 字 Superman 超人logo;綠色,印有圓形綠燈俠 Green Lantern 的 logo;及紅色,印有"W" 字 Wonder Woman 女超人logo 的盒子。

我不知道是誰有著這無限創意,及細膩雪亮的雙眼,體貼到病人的痛苦,創作了這些愛心盒子,在病人難受兼度日如年的時候,給了他們片刻的安慰。這個小小的塑膠盒,跟本就不會減低病人的痛楚;但它的全在,卻挺有意思:在病人最辛苦的一刻,這些盒子給了他們非常需要的鼓勵和盼望。

也許,這些盒子,不但但是對小朋友,或謹患重病的病人有幫助。其實,在我們人生這跌跌碰碰的跑道上,也不曾經歷那"吊鹽水"的日子嗎?在軟弱,困在谷底的時候,我們也許像他們一樣,需要這樣的一個盒子。

如果可以來個pre-order 的話,我想先來預定一個我兒時便很喜愛,有著多拉A夢口袋作為logo,粉藍色的那一欵。 只是,那日子來的時候,那盒子,切記要準時送上啊。

2013年12月10日 星期二

Pink Martini 的驚喜

很久沒有聽Pink Martini的音樂了。最近因為想聽聽些有聖誕氣氛的音樂,無意發現到他們的一只holiday album, "Joy to the World"。

Pink Martini一直以來在他們的音樂創作上給我很遼闊,很global的感覺,但同時很有自己的風格,每次聽他們的新作品,都給我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可是,翻唱家傅戶曉的聖誕歌曲,我想,應該不可能再有什麼驚喜。

隨不知在album 的track 7 上,他們竟來了首中文歌。一首來至1946 年慶祝新年的傳統中文歌"恭喜你",給他們來了個優雅的modernization: Congratulations: A Happy New Year Song。先不評論他們咬中文字正確與否,他們在音樂上的re-arrangement, 我倒覺得很新鮮,挺過隱; 誠意,是絕對足夠。

Album最后一首帶有christmas味,輕快板的Auld Lang Syne,也把這album完結得很淋離,很美滿,很有氣氛。

也許,你手上還有好幾個做不完的deadlines, 有年終數不完的應酬,還有那仍沒有時間買的聖誕禮物;我誠意邀請你,跟我放下手上的那趕不完的大小事,齊來與我捧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閉上眼睛,聽聽Pink Martini 的Joy the the World, 享受那片刻偷閒裡holiday mood的寫意!

而我,在享受完這一杯咖啡後,我手頭上的to-do list又多了一項:我也要來個二胡版的“恭喜你”呢。

祝大家Merry Christmas!



2013年11月26日 星期二

走在中國

考完二胡試不夠兩個星期,我便離開了溫個華,到了中國一趟,剛剛回來。我到中國幹什麼?先讓我細細整理我的思緖, 稍後再告訴你。

現先附上一張照片:在北京看海


2013年10月30日 星期三

別 別離

離別,總是給我莫名的失落,莫名的傷感。

我曾以為,隨著年月的流逝,人生體驗的增長,我對離別那敏銳的感覺,會變得圓滑,變得麻木;不再那麼容易,輕易地動情。

早在我謹有記憶開始,我對離別這感覺已經很敏感。大約在三歲的時候,我家的一位親人離開世界了。那天,我母親忙著協辦親人的身後事,沒法照顧我。我的舅舅因此奉命帶我上學。我仍然記得那一天那不尋常,不對勁的感覺,我意識到家裡氣氛異常奇怪,只是沒有人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別以為小朋友什麼也不懂,他們不懂的只是怎樣去表達心裡的感受)舅舅那凝重的眼神,我到現在都還有印象。

縱使我經常出門,每次離別,無論是地方,或是人,都令我感到額外的灰。心底裡,就像有個一直長久不能痊癒的傷口;每次離別,那感覺,就像往傷口再往深挖一樣;傷口被觸動,剛結焦的地方又再癮癮作痛。

如果不曾相逢,便不會有離別。少時有一段日子,我荒唐起來,把自己收起來,回避相遇。不相逢,沒離別,便不會傷心。結果,我觸礁了。就那麼的一次,我就是因為逃避相見,最後,變成了永遠的離別。

人生經歷的增長,沒有把本來脆弱的感情麻醉起來;嵗月的洗禮,只讓我學會在修飾表面情感上的功夫變得玲瓏。情感太敏銳,路途,大概注定不好走。

2013年10月17日 星期四

最後衝次

距離考試的日子謹剩下一星期,我每天三個小時與胡琴相拼,作最後的衝次。抱歉沒有時間在網上執筆。唯有用過去鏡頭拍下的點滴,來表達我的思絮。待我考完試後,再詳細跟大家來個文字上的碰面。

鏡頭下的 感覺

沒有把你遺忘


霓虹燈五光十色,大都市金光燦爛的背後, 請你不要把我忘記。

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

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

鏡頭下的 感覺


雨點,它再次覆蓋著溫哥華的每一個角落。滴滴答答, 那像不會停下的細雨,不其然,令我想起那一個下雨天。





2013年9月27日 星期五

説夢話(一)

當我這一行的學弟學妹大都為自己幹這行業感到十分自毫。無他的,多謝我們鄰居花旗國的大學,把入學門檻officially調高到master degree, 還把我們這個本來只是undergraduate degree 搖身一變變為graduate degree。 我們加拿大,作為花旗國的小弟弟,都跟著大哥,把 program 跟著改。好一個 non-thesis 的clinical master degree, 把本來是三年的東西縮到兩年,不用寫thesis 又差不多job guaranteed 的碩士學位, 在這有Ph.D畢業生也找不到工作的荒唐年代,變得更熱門,更吃香。怪不得,每年考生越來越多,考進這每學院只有幾十個名額的窄門,真是掙到頭崩額裂。

在北美洲的醫院當治療師,地位之高,非同彼比。我知道若在亞洲當這一行,地位跟護士差不多。說白了,咱們都不就是醫生的「奴才」。醫生下聖旨,除非你打算翌日下再上班,否則,你不可能say no to a doctor's order。

我們這邊作治療師,簡直是天堂。當我在溫哥華中央醫院當staff 時,我們acute wards內大都是有blanket order。所謂blanket order ,即是治療師自己診斷病人有否需要接受治療,有需要的即自己為病人定下treatment plan及進行治療。治療若未完成,我們更會向醫生提出rehab 及 適當的discharge plan。醫生尊重你的意見,我們的autonomy,權宜之大,在亞洲的counterparts,只有羨慕份已!

N 世紀以前,physiotherapists 跟nursing 都一樣,是從 “apprenticeship” 學徒制學出來的,不用上大學學來的。我雖然很珍惜和病人建立的友誼,能夠在他們最需要時付上一點力感到榮幸; 但我從來也沒法像我的同僚對這行業那麼自毫,那麼prideful, 那麼passionate about it。

我當了這麼多年physio,卻從來未能把它成為我的identity。這,好可能是因為我身體內還有一只"artsy"的細胞有關。

(待續)

2013年9月13日 星期五

Pho

我很喜歡吃pho。應該說我很喜歡吃越南料理。上至越式春卷,越南酸辣海鮮河粉,下至越式涼拌茄子,越式燜牛腩,越式燒羊架,及越南咖啡,皆是我的至愛。


很可惜,每次在溫哥華光顧越南餐廳,我都非常矛盾,因為我必須要付上莫大的代價:每次由餐廳出來,我由每條頭髮到腳趾甲,由外衣到內褲,由手袋到袋內的面紙,都被濃烈的越南香茅味薰得"入味非常",彷彿自己也已變成了一客越南春卷。

每次吃過越南餐,我恨不得馬上回家用大量香皂洗頭洗身,洗滌內外每一件衣服,皮手袋沒法洗,則要放到通風之處,否則光顧越南餐廳的證據久久揮之不去。

我聽越南朋友說過,正宗越南河粉的湯底,要用牛骨慢火熬足一整夜。聽說Main Street 一間越南餐廳,依舊用這傳統做法來調它們的湯底。其他的,應該也只會用快速兼成本底的牛骨味粉來弄這個湯吧。

我一直在想,究竟在大溫哥華裡,有沒有一間越南餐館既乾淨,又沒有這distinct的"越南味"呢?

我對越南粉的鐘情,大概來得有點誇張:有次在Tokyo Midtown 的food fair 裡,我竟沒看上蛋包飯或katsudon, 我在首爾的Lotte department store 裡,亦沒看上 bimbimbap或巨無霸餃子,卻是被那沒有"越南味"又乾淨的越南粉counter深深吸引。我竟然會在東京及首爾想吃越南粉,大概是瘋了。既乾淨,亦沒有"越南味"的pho,結果,就跟我自家製的味道差不多...

美味正宗的pho,是否必須和乾淨程度與"越南味"指數成正比?

我聽說Manhattan New York 那些Haute Cuiaine的餐廳有serve正宗的越南料理。那碗河粉,大概價錢跟一客full size entree 也差不多吧。好吧,若我有機會到東岸走走,必定會試試,到時再跟大家會報。

Until then, 每當我有craving的時候,我唯有像短跑似的以九秒九的速度,直跑入餐館付費counter,以減低被"薰"的 exposure, pick up一客外賣吧。

2013年9月10日 星期二

Angst

二胡考試的日子越來越接近了。

九月份開始,我基本上每天都花上兩小時去練琴。但是,我備考那兩首曲子的進度,竟然有倒退的現象。

事源我在幾經苦練胡琴下,終於在音色上稍有突破;雖然,這距離"滿意"還相差十萬九千里,但總算比起"非常難聽",確是變得好聽了一點。於是,我高興得把以前所學過的曲子,一屏來個再重奏,印證音色上的進步。但,這仍不夠過癮,我有幾首喜歡的流行曲,一直很想去拉;可是之前因為音色還未合格,所以我一直努力集中在改善技巧的練習曲上專研。好不容易下,終於突破音色的大難關,我就瘋狂似的把那好幾首流行曲像任食的petits fours呑拼下去。考試曲子還沒背成,那幾首流行曲子卻早已練得滾瓜爛熟。

考生既沒有專心一意努力背下考試曲子,繼續fine-tune音色,音準及技巧,卻在考試前夕分心幹別的,怪不得來過全方位大倒退。

這星期,我終於領悟到考試近在門前的急切性,亦感覺到自己水準不夠穩定且有退步而產生的angst;我決定來過地獄式的訓練:我一是手不碰二胡,一碰就只限自己練習那兩首考試曲。每天兩個小時的練琴時間,重覆又重覆練習兩首曲子,說有多樂趣就有多樂趣。

2013年8月11日 星期日

花落人斷腸

八月終於到了尾聲,悠悠漫長的暑假卻感覺像已經過去了。溫哥華的天氣,在八月份開始已經有顯著的改變:雨水越來越多,黃昏不再是晚上九時,它每一天都比之前的一天來得更早。一早,一晚己變得更為清涼,家裡的背心短褲都可以回收到衣櫥底。後院裡的嬌花,已被吹風細雨打得開始寧落,淍殘。陽光,它稍稍的,每天一步一步遠離我們。秋天,它就站在門口,等著你我去跟它開門。

二零一三年,怎麼又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了一大裁。你我的年嵗,又偷偷的長了好一些。秋來冬往,轉眼,又會是另一個年頭。

你我的智慧,涵養,情操及量度,有沒有隨著時間過去而有所增長?

人類再聰明,科學家再多貢獻,也沒法把時間這傢伙慢下來。今天的你我,縱使再美再帥,有一天也會面黄,也有一天白髮滿載,誰也沒法永遠的酷下去,宅下去。時間,它實在太公平;它一視同仁,鐵面無私,你我也不等,你我也不看。

秋夜的來臨,令我想起這段歌詞: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慨嘆,唏噓,是時候我去把這應境的<菊花台>婉婉的用胡琴揉出來吧。

2013年8月2日 星期五

女神

六月份,剛好在我出門之前,趕上了又再巡迴世界Broadway Musical " Les Miserables"溫哥華站的上演。

這已是我第三次看"Les Mis"悲慘世界音樂劇。雖然我看了三次,對它的情節已經很熟悉,但是儘使再看,它仍給我非常盪氣迴腸,絕不過時,非常悲慘的感覺。

這一次再看,我有機會去細細欣嘗,劇裡徐了主角Jean Valjean 跟Javert 的關係,及金童玉女Marius 跟Cosette 的美滿結局以外,一個不大顯眼女佩角,Eponine。

如果要形容Cosette為美麗清純,莟包代放的百合花;那麼,Eponine就絕對是出於污泥而不染的蓮花。但這樣形容她還不足夠,我覺得,她是位女神。因為,在她的愛情觀裡面,沒有嫉妒,沒有恨。她為了愛情,願意犧牲自己,成就她所愛的那一位。

Eponine 在賊窩裡成長,父母汚猥事做盡,但她非但沒有變成一個賊女,更有著一顆純真的心,去尋找她所愛的那一個。他愛Marius, Maruis 卻為Cosette一見鐘情,並沒有放Eponine 在眼內。Eponine 心酸至極,好一個曾同在屋簷下,更被她父母欺凌的童年玩伴Cosette,今天竟諷刺地成為她的情敵。

當Marius希望Eponine 幫助他找Cosette的居所,甚至傳遞情信時,她其實有很多機會去拒絕。如果來過現代版的愛情故事,Eponine 大概可以來個連場謊話,甚至切個陷阱,破壞Marius跟Cosette 相見的機會。Eponine 非但沒有這樣的想法,她甚至寧挨受他父親打罵,也要堅守阻止她父親因要找Jean Valjean而去搞破Marius跟Cosette的約會。

最後,她為了跟Marius傳達口訉,冒著性命危險趕回到學生和政府革命之地。最後,她,為了對Marius的承諾,更在槍淋雨彈下犧牲了自己。

Eponine 對愛情的忠心,堅守和犧牲,成就了Marius和Cosette的愛。這樣崇高,純潔的一顆心,在今天的社會裡, 大概會被認為是笨,愚拙的,不夠聰明,不夠上位的行為。在這年代,要找這樣一位像Eponine對愛情有著高尚的情操的女生,大概,沒剩下幾多位了。

雨下

七月份的溫哥華,陽光充沛,氣候溫和,整個月,竟然出奇地沒有下過一滴雨。這一個月的類積陽光指數及零雨量,甚至創出了至1947年以來的新記錄。這一個月,我真的覺得自己住在全世界最舒服的地方。

八月來了第二天,天氣明顯地開始轉涼。溫哥華最出名雨水,又回來了。毛毛細雨,滴答滴答的打到窗上,像一首悲哀的情歌,重覆又重覆著它單調的chorus。蓄積在排水渠上的雨水,一滴一滴清脆的往水渠道滴下,像是要跟這首情歌打上拍子。

細雨下來的日子太應景了。這一天,我正要送一個親友上路,跟她道過永恆的送別。眼望著棺木上那再沒有生命氣息,已經硬化的身軀,跟我只在幾天前聽著那斷斷繼繼微弱的呼吸聲,握摸著她仍溫暖柔軟的手,形成天淵之別的強烈對比。看似遙遠的鬼門關,原來,本就近在咫尺。

這一天,像眼淚般為她而流的綿綿細雨,送別了肉身之軀;剩下的,就只有像飄煙似的絲絲回憶,及無盡稀虛。

2013年7月30日 星期二

拉駱駝

我之前跟讀者分享過,我會在十月尾考中央音樂學院的校外水平音樂考試。報名表在我六月出門前早已填好。考試的演奏曲子是劉天華先生的<良宵>。

可是,在我旅遊回來之後,我竟然對<良宵>失去了某種感覺,不想再拉。反而,對在離開前剛開始學習的<拉駱駝>更有感受。大概是在網上聽了宋飛小姐演繹的版本後,聽出耳油呢。

<拉駱駝>是曾尋先生在1956年創作的,改編自一首內蒙古民歌。曲子裡有三個在音樂上所謂的A、B、A的段落。第一段描述晨曦初露,駱駝隊在沙漠遠方緩緩而行。第二段描寫駱駝隊輕快,歡樂地行走。音樂上因此而由緩慢,沈重變為自由,舒暢,繼而輕鬆,愉快。最後一段,意境再次回到了第一段的感覺,駱駝隊大概行了一整天的旅程,在斜落的黃昏帶著有點疲乏的步伐再繼續往前邁步。

我跟老師談想換曲子的事。老師客氣的跟我說,我要是想考<拉駱駝>,我在這曲子上還要附上更大的努力。因為,這首曲子不但是F調,它還時而切把;曲子的大部份都在二把位及三把位的位置上,換句話說,音準比大部份都在一二把位的<良宵>更具難度。它的滑音跟回滑音,過多了會膩; 不夠,又表達不到那樣的除除緩緩的意境。客氣的說,沒夠相當功力和努力,好一首拉駱駝很容易會變成拖拉老黃牛。

我能不能夠在三個月內把基本的音準,拍子做穩,繼而把<拉駱駝>的那既含蓄既奔放的韻味淋漓地表現出來呢?

待續。

2013年7月22日 星期一

送別

我有一個超酷的姨婆。她一生靠自己養活自己,活到九十多歲才離開人世。她年輕時便守寡,沒有兒女,於是領了一個男孩子來養,視如已出。她年青時跟當時一個紅歌手打住家工。老闆有名,打工的也跟著朝氣,她為此,覺得很自豪。

她的一雙手非常厲害。她養大了這領養的兒子,還能夠把他送到加拿大出國去。兒子出了國,在那裡落地生根,但,卻沒有接她過去。姨婆在生時,兒子從加拿大回港看她的次數寥寥可數,聽說也沒有寄她零用錢。她對此,卻沒有半句怨言。離世以後,她剩下的一點兒財產都歸這兒子所有。

姨婆一生靠自己,沒有宗教信仰;臨終前的託付她姪女的遺言是希望把自己的骨灰被散到海裡。但她的不孝姪女,竟沒有跟她的遺言辦理。姪女憑一句"這樣太可憐啦,未有一個地方跟她鞠躬。"硬要把姨婆葬到一個叫"青叢觀"的地方。(很明顯,到最後,姨婆的身後事也不是由他的兒子來辦。)

我有宗教信仰,知道地上是短暫,永恒在另一個天上的國度。

所以我更覺得,當我離別這世界後,沒有必要把我那已在沒有生命氣息的身體硬要埋葬在地上什麼地方。我跟致親的那位說過,吩咐他把我的骨灰散到碼頭去。

我小時候住在舊啟德機場附近,從睡房裡往窗外看,可以看到碼頭,海邊跟飛機跑道。每天放學後的下午,我躲在房間裡去做功課的時候,眼望着碼頭來來往往回家的途人,看著飛機的升降,耳聽著浪潮打岸的境象和發出的聲音,那就是倍著我渡過童年的奢華娛樂。

把我的骨灰散回倍伴我成長的地方吧。讓我跟拍岸潮水溶在一起。您要是想念我,當你看到碼頭,聽到潮水聲,就等於看到我,聽到我。懇請您,到那一天來臨時,就在那個地方一笑的送别我吧。

2013年7月18日 星期四

Mark Rothko 與紅

我之前分享過,我驚訝澳門人口雖只有小小數十萬,卻有很多高質數的文化藝術活動在賭場之外進行。

在我逗留澳門的一個星期了裡,有緣碰上了香港話劇團在澳門文化中心上演得獎改編話劇"紅"。話劇的主人翁是美籍猶太畫家Mark Rothko。我雖不懂話劇,但聽見話劇是要表達Rothko晚期作畫的心路歷程和掙扎,就算在沒有人陪同下去看也得要買票入場呢!這好一個叫人沈悶,非流行原素的劇種,又只有兩位演員主演卻能夠得獎的劇目,讓我戴上很期待的心情去欣賞。

Mark Rothko的畫看似簡單,以巨大的長方形框框或幾個巨大塊長方形用不同的顏色來表達。他這看似小學生也可以做到的長方塊作品,其實殊不簡單,因為當你定眼凝視细看這些作品時(不要說是他後期的一大片純黑色的作品,早在他還有用顏色作畫時已有這種工力了),可以看到很depressed;看得久,看得入木的話,真的可以看到有點不想活下去。

Rothko 小時跟父母移民去美國,他雖沒有直接被受過種族迫害,但我相信他如一般猶太人,對自己的族裔被迫逼的歷吏一定非常熟悉。這大概對他看生命總是"有點灰"的性情有一絲關係吧。到生命的最後,他那些畫,就只有單一一色----黑色。差不多要尋死的當時,應該跟他心臟出現了毛病,要被醫生禁止作畫,和他出現了問題的婚姻有直接關係吧。

"紅"這臺話劇巧妙地把Rothko 對現實世俗的不憤,對孤芳自賞和長江後浪進前浪的感慨和無奈,在他跟他的助手的對話中無遺的表現出來。九十分鐘的畫劇就在兩位優秀出色的演員以幽默,諷刺,感性,真誠,憤怒,憂傷的對話中,毫無冷場地,叫案拍絕地精彩上演。除了兩個主角外,台上就只有那些作畫人的好朋友:畫布,畫筆,畫框,顏料,水筒那些熟悉的好伴侶。台上佈置以至大小畫具的真實性程度極高,觀衆很容易能穿梭到那個年代,穿梭到Rothko當年在New York 的studio。

那一晚,我雖然隻身一人跑到文化中心去看劇,但是我卻擁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儘管Rothko的故事本來就是個悲劇,導演卻能在悲劇以外帶出了生命的動力,令人思想生命意和存在的空間;離開劇院的那一刻,我帶著温暖,輕快,耳猶未盡,若有所思,若有所盼的感覺離開。

2013年7月14日 星期日

音樂澳門

澳門人口只有五十多萬。但我驚訝在澳門的短短一個星期裡,卻發現差不多每晚在不同的文娛中心也有不同的文娛節目 (賭場/酒店辦的不計在內)供市民欣賞。

一晚,我觀賞了一個由澳門中樂團辦的"關懷推廣音樂會"。音樂會只有短短一小時,舉行地點在一個叫"栢蕙"像似街坊福利社的一個小小的auditorium。遺憾地,那晚來欣賞音樂的人,比中樂團的人數還要小。來聽音樂的人,看得出,是住在附近的街坊。因為因樂會比較小型,我有機會跟中樂團的負責人淺談,得知澳門中樂團的成員是專業和full time 受聘的。我很意外,澳門人口這麼小,卻能sustain 到一隊專業並且full time 的中樂團!而這隊專業中樂團,什至能做到把中樂推廣到社區基層。負責人還說,團隊成員來至五湖四海,當然大部份是來至國內,亦有來致新加坡等地。

更厲害的是,這裡的演藝學院,由2009年起,開始了全日制的音樂中學學院及舞蹈中學學院,招考小學畢業生,培育有志以演藝作為專業的中學生。它的音樂學院更是與中央音樂學院附中音樂學校合辦。它的中學畢業文憑,受國內及國際承認。

我特發奇想,我們溫哥華的中國人人口也有四十多萬,而在加拿大中國人總人口更是達到一百萬,但我們卻未能support 一隊full time, 非業餘的中樂團。我們加拿大近年移民來了很多優秀的亞洲藝術家,而這年頭,也多了很多西方人喜歡聽東方音樂。我們加拿大,能否抱澳門的後塵,來一隊專業的中樂音樂團呢?

澳門感覺

這次我把對澳門的感覺,用了個別的方式出表達出來。我本來想把這些感受,用畫筆把它在畫紙上表現出來。但,看我久未執筆的糟糕狀況;縱使我有如野馬般的澎湃思緒和靈感,我這雙早生了鏽的手,絕對沒法在短期內把那細膩的情感表達出來。

所以,我這次,把我對澳門那種點滴的感覺,用鏡頭把它捕捉下來。

讀者們也應知道,我這個blog一直也不是談旅遊的。所以,希望讀者不要當以下這些相片作為旅遊後的境點分享。我希望讀者看到這些照相,能感受到我眼下看見澳門這份欣賞之情,這份細膩的感覺。






2013年7月11日 星期四

澳門印象

我還讀小學的時候曾經跟家人去過澳門旅行。我對它的唯一印象是它那個非常獨特的黑沙環。

一年前,我有機會再到這個早已不再在葡萄牙人管治下的地方重遊。我住在氹仔其中一個大形連鎖式賭場酒店。入住酒店那一天剛好是weekend, 酒店大堂裡面人山人海,擠擁得水泄不通。排隊check-in 的時候,更有幸親眼目睹一幕情侶吵駡繼而大打出手。他們手上的零食頓時變成武器;可惜出師不卒,零食散飛時並沒擊中敵人,卻秧及周遭無辜的客人,好一個戲劇化的場面更要出動數位保安員調停。

酒店裝潢奢侈豪華,內外皆金壁輝煌,理應不難令遊客覺得他們來了豪邁顯赫的皇宮。皇宮裡給我的印象雖然氣派非凡,但卻有點透不過氣,快要令人窒息的感覺。

回歸後的澳門,坦白說,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surreal ,虛浮,幾乎瘋癲,超乎現實的感覺。

今年,我有機會再來澳門一趟。這一趟,我有機會去看看,徐了賭場,豪華酒店以外,原來澳門還有頗獨特,值民地遣留下的風俗習慣,還有它本土的多元文化和藝術;這個小地方,孕育了葡萄牙稙民地的一些風采,夾著一種純樸,老香港的味道,就像一幅有著東方juxtaposing 西方的美麗圖畫。

2013年6月13日 星期四

難為正邪定分界

我幾歳的時候,曾聽過一首曲子。曲子是電視劇的一首主題曲。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曲子的印象非常深刻。電視劇的內容我倒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劇裡有一個頭上有對像牛角似的,身穿一套黑色西服,像魔鬼般似的一個角色。還有一幕看見他乘搭一部升降機一直下降,下到一個很可怕,黑暗的地方。

小孩子的記憶很奇怪,小時候學的兒歌我可能大部份也忘了;但是那一首曲子的某一段,卻是一直在我腦袋裡某個長期記憶的地方被captivated。曲子是中版,帶點憂憂,灰灰,扣人深弦的味道。歌詞方面,我只記得當中有"正,邪,過去,現在"等這些比較玄的字。

前近子,我再想起了這首曲子。突然很想來一個二胡版拉奏一番。但是,我沒有曲子名字,又不知道電視劇的名字,何處尋找卻是真不易找呢。

最近,當我差點把這首曲子忘掉時,Facebook 上一個朋友竟然無獨有偶地把它上載了。我很高興,終於知道它叫"難為正邪定分界"。它是電視劇"飛越十八層"的主題曲。它是香港當代流行曲作曲家顧家輝先生的又一傑作。聽說顧先生早就定居溫哥華,並且和我同住一區。說不定某天我出去附近散步,會碰見這位曲子曾風靡東南亞的老人家呢。

多謝"牛丸"大哥把這首曲子放到Facebook 上。我跟他並不熟絡,所以沒跟他在Facebook 上說什麼。就在此,跟他道個感謝吧!

2013年6月7日 星期五

考試

這個星期,我的二胡老師把中國中央音樂學院校外音樂水平考級的報名表遞給了我。

我拿著拿綠色的報名表,心裡非常興奮。這個加拿大2013年中樂技術考級的日子為期十月底,考試地點橫跨加拿大全國由西岸的溫哥華,卡加利,愛明頓,多倫多,已及遠至東岸的滿地可。考官都是由北京中央音樂學院從北京飛過來的。

二胡考級一共有十級,我今年會報名考的是三級。三級的考曲其實我已經學習了一段時間;所以,那幾首曲子拉得比較好,其實我心裡有數。三級試的演奏部份是背奏一首練習曲,一首樂曲及口試一些樂理的東西。

記憶中,樂曲數量比我當年考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鋼琴試小了一點,但我記得那時我考試時是可以看譜子的,不用背下來的。

演奏曲子裡我選了劉天華先生在1928年寫的作品《良宵》。至今我還沒能夠把整首曲子背下來, 但是, 卻是一直不停的練習, 務求能在情感舒發上, 能表達到劉先生當年那種即興,喜悅的過年心情; 卻不失它音色上的優美及流暢。

好吧,到十月底, 我會跟大家分享我的成績。如果有"優"的話,哪我的二胡音色應該是可以跟大家”見面“。到時, 我就upload一個《良宵》的audio clip 跟大家來個音波上的相遇吧。

2013年5月31日 星期五

沒法收到的信

最近在一個舊箱子裡找到一份陳舊的報紙。這份報紙名叫"東西略",相信大家也沒有聽過。這份報紙是我曾幾何時讀的那所大學裡,一群中國學生辦的中文月報。

我曾在那裡用"覺葦" 這一 個筆名寫過了一些東西,在報紙上有個小小的園地。

番開那份陳年月報,我找到我在那一期寫的文章。細閱一番當年,當月,我在當時那個情境寫的膚淺東西,有見笑,亦有感慨。

那篇文章,我是用書信形式記載我對某人離去的懷念和鼓勵。信的最後,我還寫了首小詩,是這樣的:

生命本是痛苦和無奈,
離離別別總是哀傷時常,
辭別我們飄洋過海,
心中不捨既難形容又難描寫;

唯有送上祝福萬千,
寄給彼岸遙遠的你;
期代著你凱旋歸來,
為你驕傲和你喝采。

* * * *

生命本是迷惘和無奈,
路途既是遙遠又荒涼;
但總有道龧光,
在我面前帶引著;

我感到一絲希望,
因為你們常在我的身旁,
唯請你們耐心等待,
我一定會成功滿載!

我依稀仍記得,當時月報出版後,我多拿了一份,寄給在遠方地的某人,作為對他踐行一份心意,一份不值錢的禮物。

也許某人他早就把這份禮物丟到垃圾桶裡去。因為,如果他還記得當日我倆的情誼,以後的誤會應該不會發生吧。在十多年後今天的夜深,我把那首小詩多附一段,把它畫上一個休止符。

人生本是無奈變幻莫測,
雲煙過眼回首又何嘗;
人在旅途何時到岸,
含淚帶笑對錯如何。





2013年5月29日 星期三

"色"這個字,會令你聯想起什麼呢?

對喜歡看電影的人,他們也許會想到電影"色戒"。
對作畫的人來說,他應該馬上會想到七彩的顏色。
對一個一朝得志,意氣風發的人,他大概會想起每晚五光十色兼活色生香的夜生活。

對我來說,這一個"色"字,令我想起二胡的音色。

最近,我的腦袋裝滿了音色這兩個字。音色這個傢伙,它真是十分難捉摸,也十分難將握。

你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會不同的二胡技巧,如揉弦,顫弓,顫音,滑音等。這些技巧能美化一首樂章,令一首本為單調的曲子變得更加豐富,更有味道。 但,無論你有熟練再多的技巧,卻沒有圓潤柔美的音色,你的曲子仍然會異常生硬難聽。音色這好一個抽象的東西,它是非一日之寒的時間內想要便能達到的。沒有相應的時間去揣摩,絕對不能浸淫出板與眼;沒有相當的操藝和功力,絕對沒法拉得優美。

二胡的音色,成敗在於持弓子的右手。右手怎樣能在不同弓數上運弓仍能把音量平均分配,是一個竅門。怎樣能在運弓和換弦之間仍能保持音色流暢,飽滿,及乾淨,似是個奧祕。

這些日子,我常重複做同一項的功課:我錄下了我練習的曲子,細聽分析音色不妥當的地方;然後慢慢地,重複又重複地細練那些音色不美的章節,為求找到改良的方法和技巧。這個功課縱使沒有什麼樂趣所言,但如能把音色改進,要練上一千次或一萬次,哪又算什麼呢?

2013年5月28日 星期二

啼笑姻緣

我上星期參加了一個在河石劇院舉行,由B.C.中樂團領導的懷舊金曲夜慈善音樂會。這些懷舊金曲夜的東西,我本來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對我來說,這些是"上了年紀"的音樂。我既然還沒到這個年紀,免得過就不需要去吧。但是我最後決定去的原因,是因為我想聽聽我的二胡老師在那裡表演一首為二十分鐘的梁祝獨奏。

老師的獨奏是整個演奏會的壓軸好戲,所以我絕不能提前離開。在它的之前,B.C.中樂團來了個香港電視劇主題曲的金曲medley大合奏,演奏了當代作曲家顧家輝先生的經典名曲。

除了家傳戶嘵的"上海灘","勇敢的中個人"等等外,還有一首"啼笑咽緣"。啼笑咽緣這齣電視劇我沒有看過;聽它的名字,總覺得它很土氣,想必是一齣大悶蛋似的,拖拖拉拉的連續劇。它的曲調我卻有一絲印象,但我從來不知道這首曲子有著"啼笑姻緣"的名字,更沒法想像曲子怎樣聯上這一個名子。

這一次正式聽到這首由中樂團演奏的曲子,我的心很震動。這首樂章那欲言欲止的淒怨,及它的綺纚與纏綿,都被耳尤未盡地,淋漓盡致地編編演繹出來。二胡尤其是把這首樂章特有的"膩"與"綿"推到更什更高的境界。

這好幾天,啼笑姻緣的旋律一直圍繞著我的耳邊,我沒法忘掉這首淒美,回腸蕩氣的曲子。我終於找到它的樂譜,誓言要把這首曲子拉個痛快。

我學二胡的原因,本是想用它來拉西方的曲子, 來個中西合壁 fusion一番,過過癮。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這首香江 golden melody 打亂了計劃。

2013年5月25日 星期六

酒(二)

我家裡其實還藏了有一支月桂冠清酒,及一瓶Yamazaki Single Malt Whiskey。這兩支酒,我都捨不得去喝它。

不需要是喝酒的connoisseur,也會知道一瓶月桂冠,是種所費無幾,普通不過的清酒。

我之所以對這瓶月桂冠依依不捨得渴,跟我親身前往東京近郊伏見小鎮之月桂冠大倉記念館購買有關。月桂冠的酒,是用地下泉水來馧饟。記念館裡徐了有一個古色古香,優雅細緻的饟酒博物館之外,它的courtyard內還有一口井。館長在井邊打了一大筒井水,並擺放了杯子,供游人品嚐那用來饟酒之泉水。泉水從水深五十米打上來,清甜無比,甘醇之極,令我至今仍念念不忘。它的甘甜清純,甚至比起溫哥華的山水,只有遠遠過之而無不及。用這樣的水來饟酒,怪不得它的清酒只此一家。

至於那支Yamazaki Whiskey, 是我去京都時特意往山崎蒸餾所參觀時購買的。山崎蒸餾所佔地很廣,比起簡樸無㦊樸實的月桂冠酒館規模相當大,並商業化很多。它差不多每天也有不同時段的guided tours 給游客參觀。我那瓶single malt whiskey, 是只有在蒸餾所售賣的限量記念版。每瓶也有它獨有號碼,以是記念。

更值得一提,這兩瓶酒,都是在tsunami 前無污染時購入的。每次看到這兩瓶酒,都會令我想起伏見和山崎這兩個小地方。想起饟酒師傅的專業和精神,更令我加佩珍惜。

2013年5月24日 星期五

酒(一)

我不懂喝酒。每次一喝,臉會馬上昏紅,身體便變得痕癢之極,並馬上有想昏睡的感覺。但隨著歲月的增長,喝酒是社交場合的基本禮義,也是反映品味的基本動態。我也必須鍛練自己,好樣自己不至於醜態百出。

雖然我努力鍛鍊品酒,但是我的渴酒品位仍然只停留在甜甜的Riseling 和輕雅的Shiraz 上。苦澀的紅酒我怎樣嘗試也沒法懂得欣賞它。

烈酒方面,由於價錢太昂貴,我真的捨不得花幾百塊元買來學習學習。請不要見笑,我只會在免費的時候,例如在飛機上,或酒店的lounge裡才捨得訓練自己。儘管我嘗試豪飲,我的"豪"量謹在一安士止。

至於香檳,我有幸地在很多年前坐Thai Airways 時第一次品嚐過Dom Perignon's。聽說不久之後Thai Airways 為了節省成本不再serve Dom Perignon了。我本來就喜歡frizzy 的飮料,喝bubbles不會難倒我。但給我喝香檳,其實真有點對牛彈琴。我喜歡它完全是因為我對那dissolving carbon dioxide 的鐘情。很掃興地,假若給我一杯club soda 加葡萄汁,我大概也一樣高興。

我家里有玫瑰露,也有高梁酒。但是它們是我燜肉時用的。我家里也有瓶vodka。但,它是我弄白汁pasta dish時放的。我亦有瓶Bailey's。它是我弄甜點,喝B-55 或吃冰其淋時用的。我真的拿來喝,就只有一瓶 Appleton Rum。

有一回,我的心情糟糕之極,我決定要感受一下什麼叫借酒消愁;我倒了一安士的rum,直接灌下喉嚨。翌日早上,我完全了解到什麼叫hang over。

心情超好的時候,偶爾我也喜歡拿起酒杯淺嚐一番。一杯Riseling,拼上畫筆,畫出來的應該會更豪邁,更奔放。

偶遇明月當空,清朗無雲之夜,還有什麼比起一邊細嚐single malt whiskey 加冰,一邊拿起胡琴,來一首啼笑姻緣更有詩意呢?



2013年5月16日 星期四

Blind Study

韓國的護膚品是出了名的。在首爾的街道上,到處也可以找到護膚品店。店舖之多可大概可比美隨處必有一間的便利店。這些護膚品店包裝得花姿招展,又有美女大賣廣告,大概沒有女生可以抵擋這誘惑不進去梃梃。一進去,看到包裝美論美渙,漂亮別緻,林林種種各式各樣的化妝護膚產品,真的很難不拿走一兩件據為己有啊!

究竟韓國的護膚品有多好呢?隨便google 一番,reviews 多不聲數。但大絕大部份的reviews 都是非常subjective。我曾經聽過一個讀化學的朋友說,洗髮精跟護膚品里面的的成分,其實來來去去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包裝稍為較高級,顧客就願意多付錢去買這個滿足心理的怪東西。

我跟友人決定來個比較客觀的single blind study。這個所謂比較客觀的study,sample size只有 N=1。友人有一半血緣是上海人,本來皮膚就天生雪白光滑。我們把從韓國買回來約八十元加幣的Ixxx面霜每一天放在其臉的一邊(我這個blind evaluator當然不知道是那一邊)。至於臉的另一邊,就放上不用十元一大瓶,各大超市均有賣,原產地德國藍色N字號一大瓶的冷霜。友人連續三個星期每天地把兩種面霜分別塗上臉的兩邊,三個星期後由我這個blind evaluator 來測試那一邊臉較嫩滑。

結論?

讀化學的朋友所講的大概是真的有根有據啊。

心里大概有點不暢順的感覺咯。付了這麼多錢,it's got to be better then the 10 dollar cream! Sample size 只有1, study strength 這麼弱,statistically 講不通! I'd rather believe the other revi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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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下一次我們準備再來一個study,比較將會是百多塊一瓶更high end 的面霜。study 完成后再來個report。Stay tuned.

2013年4月26日 星期五

咖啡

我很喜歡咖啡。之所以喜歡,其實並不是它的味道。我喜歡它的香味,喜歡被這種煮咖啡的馥郁香味籠罩著。更被它吸引的是剛蒸餾好的咖啡在往瓶子滴下去時所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這個聽似很單調聲音,給我一種很寫意,很雅緻的感覺。在這個味覺跟聽覺都被照顧到的時候,我覺得很滿足;頓時間,時間很像放下了它急速的步伐;它很像在叫我去慢慢用感官細嚐那杯咖啡,而不用去想其它生活的煩憂事。

在捧著這杯熱騰騰的咖啡杯,閉上眼目,用鼻子輕輕吸嗦著漓漫滿室的咖啡香氣,在享受這片刻優閒的時候,如果能再佩上首Bach的Cello Suites,人生簡直是得意非常,有點夫復何求的感覺呢。

2013年4月9日 星期二

緣起,緣此

我從小時就有寫日記的習慣。 中學的時候, 我獨個兒便跑到加拿大來念書。那時,長途電話是非常昂貴的;所以, 來往書信,是我當年常做,平常猶如吃飯般的一件事。每週最高興的,就是莫過於收到家人及同學的來信。寒冷,寂寞的留學生日子,都就在這等待,盼望來信時,及拿著原子筆埋頭回信時,悄悄地在我身旁流逝。

到大學時, 我也有在一份中文校園月報定期寫過一些小東西。出來工作以後,儘管生活忙錄,要為各種事情奔波,我仍然有斷斷續續地在日誌上記載了有感而發的生活點滴;直到最近我由原稿紙搬家到網上繼續寫為止。

我有很多朋友早就在網上寫東西:旅遊的,生活享受的,談生兒育女的,宗教有關的等等。這也曾經令我蠢蠢欲動,想學學他們在網上暢所欲言一番,玩兒玩兒過隱一番。但是, 卻一直找不到寫作提材和動機。與此同時,大部份的朋友,也在短暫熱情過了後,網上的文章也一拼凍結。這個隨波逐流的玩意,我興幸到最後也沒有盲目跟隨。為了跟風,或一時之興而寫, 寫的東西大慨也會較空洞,難有共鳴。

哪,今天我在網上有這個blog 是什麼原因呢?

我在網上寫blog,其實沒有奢望擁有讀者。我只是把我一直以來的習慣,來一個向時代邁進的方式來演繹。當然,在網上寫東西,我選詞會更嚴謹,不能草草了事。還有,我一定要有更嚴厲的寫作操守。寫的東西雖是個人的,但正因為網址是公開,那寫作的博客一定要對社會有責任。我寫的小東西雖不至於造就社會,造福人群;但絕不可以絆倒別人,影響公眾安寧。

為了盡量能像以往一樣,把最真我的感覺寫下,我沒有把這個blog 告訴朋友,或把它放到Facebook上。這個網頁,我只有告訴過幾個密友,讓他們給點意見。所以,如能在這裡有緣與你遇上,這也算是點緣份吧。如我有幸擁有讀者,就請讓我在此對讀者們說聲感謝。

戴卓爾夫人(二)

我跟Mr N的認識,是在他來我們學校代課的一段時間。他來代課其實只有數個星期,但我卻和他有著二十多年的友情,直至如今。

我很珍惜和Mr N 的友誼。

那年,他在我們的學校代完課後,就離開香港到英國供讀他的Ph.D.。而我, 在那年暑假後,亦轉到另一間女校就讀。那年的年尾,我也隻身離開了香港,來到加拿大繼續我的學業。

我是個重感情的人。那年的Christmas, 是我第一次在海外離開了親人地渡過。我寫了一些聖誕卡寄給我在學校裡最尊敬的幾位老師。這些老師的當中,就只有Mr N有回音,寄回了一張卡問候我在加拿大的生活和讀書的情況。

往後的幾年,我們仍有斷斷續續的書信來往。其實,以我當時那個年紀,信上寫的東西大概是非常幼稚,但老師他仍然很有心的回信。

大約在十多年後當我們再次有機會面對面相見時, 我告訴他,我要代宣明會助養的小朋友們向他道謝。是因為他的原故,當我每次收到小朋友們寄來的信函,我都很用心的仔細回覆收到的每一封信,就像當年老師用心回信給我一樣。我想,大概當年老師把我也當成宣明會的小孩子吧。其實,老師當年剛剛新婚,但他仍沒有忘記他的學生。這知遇之恩,我很感動。

昨天的代課老師,今天早己成為香港一所大學裡深受學生愛戴,舉足輕重,地位顯赫的名教授。

我很有幸認識到這為老師。願他的生命繼續影響更多的學生。老師,友誼萬歲。

(耳邊細細響起蘇格蘭的一首Auld Lang Syne...)

戴卓爾夫人,RIP.

戴卓爾夫人 (一)

戴卓爾夫人,前英國首相,昨日在英國逝世。享年87歳。

戴卓爾夫人跟香港人有著特殊的關係。在回歸前成長的香港人,大概沒有一個不認識她吧。

我對戴卓爾夫人印象最深,是她在1984年與中國最高領導人談判97回歸問題後,在人民大會堂外的石梯跌倒那歷史性的一幕。那天,中英談判破裂,香港股市,就跟著戴卓爾夫人跌倒一樣的狂瀉。香港人的信心,頓時間也跟著夫人一樣跌下去。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不明白她的一跌,為什麼對香港人來說有著這ominous 的關係。

戴卓爾夫人有著鐡良子的稱號。鐵娘子於牛津大學化學系畢業,在她再回牛津讀law school 之前,是個research chemist。她這decisive, no non-sense manner,會不會跟她讀化學要講求precision,no frills 有點關系呢?

我對戴卓爾夫人就只有往後在報紙,網路上的認識。但是我卻認識與她同系的一個師弟,我的老師,Mr N。


2013年4月7日 星期日

生日


我的生日終於來臨了。太陽依舊出來 (對,今天有太陽啊!在溫哥華的冬天, 出太陽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呢!)時間依舊tick ,tick ,tack ,tack 一秒一秒地過,一切就恍如往日。

我之前說過,今年生日,我決定要離開那種帶罪,灰色的感覺,我要過得積極一點。

所以我最後選擇了去滑雪。我想,離開城市,往山上跑跑,吸收新鮮空氣,觀望造物者創造的遠山,大樹,藍天,我對生命應該有更新的體會。還有,我想在生日挑戰自己,看看我這個畏高的人能不能衝破自己,刻服自己軟弱的一環。

我去滑雪的次數五根手指可以數出來。 住在溫哥華卻不會滑雪的我,可以說奇異兼浪費。朋友坐十多小時的飛機,特意要到world renowned 的雪山Whistler 滑雪,而我,唯一一次去Whistler 竟然是在夏天,真可笑!

生日的那一天,我站立在bunny hill 的頂鋒上,在撓讓了足足大半個小時刻服自己後,終於一滑滑了下來。在碰碰跌跌的滑下來後,我竟然有一種萬物皆空,超肅然感覺。二話不說,我便馬上跑上山去。那個下午後,在山上來來回回好幾十次後,我終於可以以比較優雅的姿勢,寫意的心境滑下來。那個下午,我覺得很爽,頗有成就感。生日,原來也可以高興地過。

2013年4月5日 星期五

首爾之旅

最近很久沒有做博客,但是卻當了個旅客。剛剛從首爾回來,除了戴回了韓國出名的護膚品, made in Korea 的衣服,還有南大門的小店, Bukchon Hanok Village 的老房子, 街角大嬸的dosot bimbimbap,韓國的modern design/architecture, 她的fusion cuisine 及 傳統韓國音樂的回憶。

有機會偶然在近景福宮的韓國歷史博物館里看到一個介紹傳統韓樂的現場表演。傳統韓國樂器中有一個跟二胡十分相似,叫haegeum。它正是 k-drama "同伊"女主角同伊在王宮外拉過的一件樂器。它跟二胡非常相似,不同的就是它的兩根弦是用絲做(其實我們的傳統二胡弦也是用絲做),還有它的鼓身較圓胖。拉出來的聲音跟二胡相比下較底沈。
可惜我在Wikipedia 找不到關於haegeum很詳盡的資料,我很想仔細研究它跟二胡有怎樣的區別。
表演前,韓樂隊先把每件韓樂器遂一介紹。當中用問答形式介紹,我雖聽不懂韓語,但看得出現場韓國觀眾似乎對傳統韓樂也不很了解。也許普遍韓國人跟我們香港人一樣,對西樂比國樂更為重視。
樂隊之後演奏了幾段傳統音樂,感覺上它跟傳統中國地區音樂差不多,節拍相比下較為沈重,摳謹。其實這隊韓樂樂隊的成員每一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很意外看到國樂有年青人來做代表。加油!

2013年3月19日 星期二

二樓前座

二樓前座的一個單位裡, 有一間名叫八象畫室的地方。這個地方, 沒有專業的裝修,沒有耀眼奪目的招牌,它只有靜悄悄的守候著那些帶着畫板,畫筆,來習畫的人。

在我還在香港讀中學的時候,我曾在課餘的時間到這樣一間畫室去學習繪畫。小小的畫室坐落在九龍公共圖書館的附近,在勝利道附近一楝唐樓的二樓前座佔了一個單位。在畫室的日子裡,我渡過一段很難忘,很寫意的日子。 甚至今天坐在加拿大回首,在畫室學習繪畫的日子,都令我很忘懷。

那個時候的香港,正處於一個動盪不安的大時代。祖國剛發生了天安門事變不久,香港人都懮心忡忡;再加上回歸的問題,大家變得人心惶惶。在大部份香港人的腦子裡,都想著一個“走”字。我們這些學生,也許仍未能真正體會大人的壓力;但在學校裡看到每隔不久便有一個學生因為移民的原故離開,也開始意式到情況不妙。

在二樓前座這個小單位裡指導學生的莫樹繁老師曾留學法國,回港後日間在中華文化中心當主任,晚上除了作畫,還開了一間畫室,指導學生,教授繪畫。畫室推滿了熱愛畫畫的中學生,年青人,及日間已有工作,晚上來尋找興趣成年人;當然還有為了白天的工作晚上要來進修的人。

在畫室畫畫的日子是很寫意,很有盼望的。 白天讀書的壓力,來到畫室便盡掃一空。當學生們都在投入繪畫他們的作品時,頓時間,整個世界的步伐很像也緩緩的拖慢了下來。所聽到的只有鉛筆跟畫紙擦出的”吱吱“聲音,又或是畫筆在水筒裡洗滌,搞伴而所發出的聲音。這些聲音是寫意,親切的。雖然在這些聲音當中,仍夾雜着收音機上DJ發出的聲音,及汽車響按或急刹brake的雜音;但它仍是很悅耳,真是好一個畫畫的副產品。

在畫室裡最期代的一個moment, 是當你終於完成了一幅作品 (特別是畫的好的時候)。那種滿足的感覺 ,有點像吃了一頓美味的住家飯,肚子剛剛飽足那個舒暢,暖和的感覺。

另一個期代的moment, 是當別的同學畫了優秀的作品的時候。畫室頓時被興奮的氣分籠罩著:大家圍着作品及它的主人讚歎,羡慕一番;當中充滿了歡樂,喜悅,和目,溫馨。世界,彷彿就是那麼的美好啊!

***

(時至今日,我還有一張當日到八象畫室上課的學生證,學生證上印了我最後在畫室上課的日子;我把它收藏在一個每個女生也有的 treasure box 裡。如果有朝不幸,有賊子光顧我家,他大概會非常失望。因為,在主人房的寶物箱里,不但沒有金銀珠寶,更沒有鑽石首飾,有的,就只有這些記載了青䓤歲月的印證。)

2013年2月28日 星期四

幾分鐘的約會

我跟二胡“這位好朋友”差不多每一天都有着好幾分鐘的約會。這好幾分鐘,由好幾十分鐘到很多很多好幾十分鐘不等。 有好幾天,我什至要跟它見兩次面才好睡覺。

在這些有點瘋狂的練習日子裡,我發現越是簡單的曲子(不論是技巧練習曲子或樂曲)就越難把它拉得悅耳動聽。

用鋼琴作個比較,當你彈準琴鍵及拿準拍子,你的曲子再差,也會有板有眼,不可能怎麼難聽。但以拉胡琴(相信這跟其他 string instruments, western or oriental 都有異曲同功之處)來說,算你按準弦,拿準音,拍子也正確,你仍然可以拉的超乎的難聼;廣東人形容這難聴的拉琴聲為“拉雞”。拉琴時右手換弓之技巧和兩手佩合非常重要, 弓子跟弦之間的壓力異常敏感,力度稍多,音即“破”(廣東人所謂的“拉雞”)。力度不夠或不穩, 音色會很bouncy,很吵耳。所以越是簡單的曲子, 越是小音符的曲子,越容易聽到它不完美的地方。

我跟二胡每天這幾分鐘的約會,比我在小時候學鋼琴來得更有盼望,更願意。
也許我跟二胡有點相逢恨晚的感覺,每次我都更要努力,捉緊和它遲來“相聚”的時候。

說到“幾分鐘的約會”,令我想起當代歌手陳百強的一首同名經典流行歌。
這首流行歌是一套年青人愛情電影的主題曲。這套電影是由陳百強跟其他兩位年齡相約的美男子主演。每次想起這部電影,都會有點令人心寒的感覺。三位當紅,擁有大好前途又有俊貌的男演員,卻不約而同地在他們年青茂盛時選擇了吹毀自我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只有那位清純美麗的女主角,在結了婚,生兒育女之後,再回到校園拿了個法學士學位,當律師去也。

2013年2月27日 星期三

在森林和原野

"在森林和原野", 一首旋律簡單但調子非常優美的曲子。不知道這首曲子是否八十年代香港教育小學curriculum 內必修的一首曲子, 因為大部份那個年代長大的小學生都能把這首曲子朗朗唱出來的。

這首曲子,聽說是芬蘭的一首童謠,中文網上唯一找到這首歌的資料是網民稱它的英文歌名維“ Amongst the Forest", 但我在英文網上卻找不到它的原作或任何其他資料

這首歌的普通話釋本來得比廣東話版更細膩:

“在森林和原野是多自由逍遙
親愛的少女呀 你在想甚麼
摘下一朵鮮花 美麗可愛的鮮花
這是多麼美麗呀 多麼美麗呀
鳥兒們都在歌唱 鳥兒們都在舞蹈
少女呀 你為什麼悲傷又苦惱
哪年哪月哪天哪個時辰
親愛的少女呀 你來猜猜看
哪年哪月哪天哪個時辰
煩惱苦悶完全消散 快樂又悠閑
這樣的日子真不遠 只要我們心不老
幸福的生活呀就快要來到”


這樣的日子真不遠” 我想它是指打仗之後的幸福生活吧。


我曾在在周華健的演唱會上聽過他用木結他唱了一個 unplugged version.   心里頓時泛起很多連漪,共鳴。除了聽他唱“明天我要嫁給你”聽到“冧曬”(很抱歉,我找不到比這個cantonese slang更貼切的詞了),聽他拿著木結他唱"在森林和原野"也聽到很想倚在他的胳上呢!








2013年2月24日 星期日

牛一除夕

牛一除夕, 心里百般滋味。真的了嗎?又大一歲?3x歲的最候一天嗎?明天便多加一歲?3x多年前我就從我的娘胎生出來嗎? 時間,可以停下來,等等我嗎?地球可以停止轉動,讓我歇歇嗎?

我對看生日這個節日有點灰,跟我從小怎樣被母親馚陶很有關係。母親從小對我說,我出來的時候是她一生最痛楚的時候。她這樣說,我想她是想要我明白別把自己的生日看得太重,不要忘記那天也是母親最辛苦的日子。生日那天我們也應該去多想想媽媽。但是她也少說了痛楚之後看到小生命的來臨時是她一生最開心的時刻。所以我從小對生日有一種罪的感覺。這個"罪"就不知不覺把我的思想像繩子無形的榧著。

我是個底調的人。煩文俗節,形式上的東西我本來就覺得有點煩悶。但我生日就偏偏跟情人節很相近,所以很多時出去吃頓飯,都要被迫食情人節套餐。生日差不多變了情人節,真的沒意思。

這個生日,我會怎樣渡過?
我還沒有頭緖,但我決定了,過去因為種種原因我過生日過得很灰,今年我要過得有嘵有盼望,更積極一點。


2013年2月22日 星期五

另一個心願 (完結篇)


工作,前途,男女朋友及以後人生意料內及意料之外的凡事 (注意:凡是凡夫俗人之事,而並不是麻煩的事)我再一次跟現實托協,把我與畫畫的情感放到某個角落裡。。。

***

所以我的這個心願,就是希望能擁有 一個小小畫畫的地方,一心一意去習畫,重拾那差點被遺忘的天分,精神。那個地方,講得美麗,就是我私人的 atelier,  講得現實一點,它應該會是地庫雜物房裡滕出來一個空置的小角落。管它的!只要我不用每天“朝行晚拆”,無須再像以往在餐桌上作畫般,用餐前必須無趣地把差一點完成的作品拿開,把所有的畫具搬走,清潔餐桌,預備用餐,而可意專心致意的畫畫,再次找回那些差點己流逝的熱情。

我從前聽別人說,人的理想,往往被現實搓托。我不敢說這個是理想, 只盼望在我人生還有力氣的旅途上,能達成心裡的小小意願。如果某一天,你發我仍然沒有那起畫筆,懇請你提提我,免我一生遣憾。

另一個心願 (三)

讀書,前途,再加上家裡發生了一件事變,把我有限的惱袋填滿了。畫畫,什麼?興趣?我沒有空間,心情去思考,探索這個問題。

就這樣, 那個小小的天份,那種滿足感,就像屋頂上小煙囪裡的一縷絲煙, 寂寞的,無聲的,慢慢地飄散了。

就這樣, 我從一個還在尋找着自我價值的中學生,跨過了大學的門檻。四年腦袋上的拼搏,我,就在那大學的畢業禮台上, 告別了大學的校園生活。


當我再有機會拿起畫筆畫畫,是我在畢業後,找到工作後及考完了執業牌照之後,一個人搬到在多倫多住的時候。

在中力畫室裡,我跟鬼才畫家梁中力老師學習水彩。水彩是一種非常難學,非常難控制得好的媒體。 如果沒有相當的繪畫操藝及功力,絕不容易把水彩那種飄逸,輕瑩的優點表現出來。水彩一筆定勝負, 多加一筆, 畫就畫壞。 這點絕對不像油畫, 畫不好,可以多加幾筆,修改到滿意為止。

但是就是因為水彩越難控制,當你終於畫到一幅比較滿意的, 那種滿足感,足以令你廢寢忘餐。那種興奮的感覺,就像細聽悅耳的violin concerto, 足以令人繞樑三日。






另一個心願 (二)

在八象畫室裡的那段日子我渡過人生中一段很快樂,很其待,很寫意的日子。一隻手跟一支畫筆怎麼可能在一張白紙上創造出美麗生動,許許如生的作品呢?這種超凡,超過隱的滿足感,在別的事情上,別的興趣上 (什至在二胡上)真的找不到。

在短短的幾個月, 我由鉛筆,碳筆素描,進入顏色繪畫still life, 進步顯著。當時還在日間當中文華中心的主任,晚上開辦畫室教授繪畫的莫樹繁老師說過我有這方面的"精神"。在這些日子裡我的進步確定了我的繪畫的天份(抱歉,我人生的天份就只有丁點兒這一個)。

如果我在這個時候沒有離開香港,我會不會把繪畫當上職業呢?

之前我說過, 我本來在另一間還不錯的女校,讀得挺好的學生,亂闖進了頂尖女名校就讀。 我擠在全港最優秀的女學生中,除了藝術課比較優秀,別的成績都“撲通”一下像跌到谷底的深深處。我在這段非常雖要肯定自我的時候變得很迷惘,很困惑。在這個迷失,自卑的時候, 一個往加拿大讀書的機會來了,我就像逃兵一樣顧不得別的“逃跑”離開了。逃兵逃亡時既沒有把她畫筆帶過去,更加沒有把她畫畫的熱情和精神帶過去。 畫畫的心, 就狠狠地被遣忘在畫室某一個角落裡。


2013年2月20日 星期三

另一個心願 (一)

除了希望在數年內學好二胡以外, 我心底裡還有一個小小,差點被遺忘的心願。

我從小喜歡畫畫,自覺有一點兒小天份。可是因為環境及其它種種關係,這點小天份一直沒有被栽培。再加上畫畫這個興趣, 在當時香港那個比較現實和功利的社會,是一個注定將來沒飯吃的行業。

讀中學的時後,我亂打亂撞的轉到香港一所名校。(我說是亂打亂撞是因為背後真的有一個“意外”的故事。人的一生,有的時後就是這樣“亂打亂撞”的碰出來。這是題外話,以後有機會再和大家分享)。

我讀的那一班有一科是 elective,當中可以選擇藝術,中國文學等。我毫不猶疑就選了藝術。 我還記得我的母親因我沒有選擇中國文學,而選了一科“沒用” 的科目不太高興。

我只有一丁點兒畫畫天份, 卻沒有正統繪畫基楚,讀藝術也不是想像中那麼輕鬆。於是我在課外找到一間畫室,由零基楚開始正式學習繪畫。


2013年1月31日 星期四

生日快樂

轉眼就快到我的牛一。生日對於一般人來說, 理應是一件非常高興,直得慶祝的喜事。但對我這個本來看東西就有點灰的人,每年生日我都有點納悶的感覺。生日的那一天,我喜歡回顧過去一年幹了什麼作為。每次一回顧就覺得沒了勁,這因為我總是覺得自已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大慨真的除了做得不夠好,我想我也有一點完美主義吧。

今年的生日我應該會比往年好過一點。  因為過去大半年, 我認識了二胡這為好朋友,和它發展了不可分割的關系。此二胡陪著我這另一位“胡”渡過了高興與不高興的日子。心情好的時候,我恨不得馬上要拉它去表達我高興,情緒高漲的感受。情緒糟糕的時候,我就是靠著它,去舒發那樣傷心,難過和沮喪的心情。

此外,能更讓我慶祝的是我的老師剛剛跟我說絕我對可以在十一月考三級試。Yipee, yahoo!

謝謝你,二胡。

當然還要謝謝我的二胡老師及忍受我拉琴的家人。

2013年1月22日 星期二

令一類弦

在41街近 West Boulevard 那里有一位老伯伯從不間斷的拿著一支木結他,坐在一間賣酒的店外面彈琴。起初我意為他在街頭賣藝,但是我每次經過他,從來聽不到他在拉什麼。我越沒法聽到他拉什麼,就是更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有的一次,我終於忍不住,要知道他拿著木結他幹什麼。我經過這位老伯伯的面前,拖慢了腳步,扮著往手袋裡找東西,耳朵緊緊的聴著。。。我恍然大悟,原來他跟本未有彈什麼曲子,他只是在完全沒有節奏,旋律,音感地糊亂撥彈一些雜音。

我很想問他,彈結他是不是他少時候想達到而一生沒法達到的願望哩?他為什麼在風雨不改之下依然拿著那支木結他亂撥一番?  他是沒家可歸, 故獨無依嗎?但為什麼每次也要拿著那支木結他呢?

我也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在不久將來能站在街角拉奏二胡。把鐘愛的音樂跟在途上擦身而過的有緣人分享,想到這裡就覺得超爽。希望不用等到像這位老伯伯的年紀才能做到吧。


新年快樂

2013 轉眼已來臨。新年新願望, 我希望今年能挑戰自己,在年尾報考海外中央音樂學院三級的二胡試。  海外中央音樂學院的考試,程度比國內的較高。換句話說, 這邊的三級,需未相等於國內的四級,但是絕對高於國內的三級。那就是說我能不能用一年半的時間越過三級的水平? 好,等我十一月份告訴你我成不成功吧。
               
回望過去半年,經過堅持的努力練習及老師的專業教導,我終於開始掌握到怎樣在推弓拉弓之間的轉折之處巧妙柔和地表現出來,不再置於刺耳的前層面。推弓和拉弓開始悅耳,不再是雜音。在2012年結尾做到這點,我感高興。

2013 年,祝大家新年快樂。

2020 回顧2021展望

很久沒有寫blog了。應該說, 我開了好幾個題目,都只寫了一半就停下了。是懶惰,是文筆枯乾,還是方便的拿疫情來做藉口? 2020年,想大家都應該很想它快一點過去。 2020年,在疫情蓋3/4下,我有所作為? 所謂作為: 1. 騎車多了--今年幾乎不下雨的日子,我都逼到自己去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