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7日 星期五

説夢話(一)

當我這一行的學弟學妹大都為自己幹這行業感到十分自毫。無他的,多謝我們鄰居花旗國的大學,把入學門檻officially調高到master degree, 還把我們這個本來只是undergraduate degree 搖身一變變為graduate degree。 我們加拿大,作為花旗國的小弟弟,都跟著大哥,把 program 跟著改。好一個 non-thesis 的clinical master degree, 把本來是三年的東西縮到兩年,不用寫thesis 又差不多job guaranteed 的碩士學位, 在這有Ph.D畢業生也找不到工作的荒唐年代,變得更熱門,更吃香。怪不得,每年考生越來越多,考進這每學院只有幾十個名額的窄門,真是掙到頭崩額裂。

在北美洲的醫院當治療師,地位之高,非同彼比。我知道若在亞洲當這一行,地位跟護士差不多。說白了,咱們都不就是醫生的「奴才」。醫生下聖旨,除非你打算翌日下再上班,否則,你不可能say no to a doctor's order。

我們這邊作治療師,簡直是天堂。當我在溫哥華中央醫院當staff 時,我們acute wards內大都是有blanket order。所謂blanket order ,即是治療師自己診斷病人有否需要接受治療,有需要的即自己為病人定下treatment plan及進行治療。治療若未完成,我們更會向醫生提出rehab 及 適當的discharge plan。醫生尊重你的意見,我們的autonomy,權宜之大,在亞洲的counterparts,只有羨慕份已!

N 世紀以前,physiotherapists 跟nursing 都一樣,是從 “apprenticeship” 學徒制學出來的,不用上大學學來的。我雖然很珍惜和病人建立的友誼,能夠在他們最需要時付上一點力感到榮幸; 但我從來也沒法像我的同僚對這行業那麼自毫,那麼prideful, 那麼passionate about it。

我當了這麼多年physio,卻從來未能把它成為我的identity。這,好可能是因為我身體內還有一只"artsy"的細胞有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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