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24日 星期一

今夜燈光美麗

台灣平溪那一年一度的天燈節,一直是我很渴望去觀賞的一個活動。我曾在網上看過那千盞天燈同一時間放到漆黑的天上,那圖畫實在是非常美麗,非常震撼。

在我還只有羨慕,嚮往的份兒,偶然發現這邊溫哥華原來也有一個小型的天燈活動。就在這2014年一個天朗氣清,既無雲,又沒有半點兒風,還有繁星滿天伴上皎潔明月,只是是極其寒冷的正月初九晚上,我興幸趕上了這項在溫哥華 Spanish Banks 淺灘上的活動。

我本來就不懂拍夜景,再加上天氣實在太寒冷,手指頭拿著相機沒外露幾分鐘便已經凍得僵硬,完全發麻了,就連相機的鍵也按不下;相機雖帶上了卻完全沒法用上。所以,我只能把這夜景色用文字記錄下來。

論場面壯觀來度來說,我相信平溪那兩千盞天燈於同一時間放上天空必然是無與論比的。我們這邊,也許大家皆是新手上路,縱使主辦團體原定計劃了七時集體一齊放天燈;但看到的,是這邊一個,那邊幾個,零零落落的,優優閒閒的;一盞一盞的天燈,不慌不忙的的升到半空中。

Spanish Banks 這淺灘在位於溫市最西北即UBC附近的一端,岸的對面,是西溫West Vancouver及侯的幾座雪山。在這清朗無雲的晚上,我們什至可以看到山上滑雪場的夜燈;而在岸的東北面,便是燈光繁華的溫哥華市中心。

我既然拍攝天燈不成,索性收起相機,疊上雙手,細細的去欣賞那夜的景色。我找到一塊巨石,爬了上去,高高在上的觀看著灘上人們熱熱鬧鬧地燃點天燈。當我眼目隨著天燈升上天往上看,我看到幾幅非常美麗的圖畫:當我往北岸看,我看到天燈在有雪山爲背景的夜空緩緩升上去,假若我能把這個景色拍下來,我會命題它爲雪山下的天燈。當我往東北邊看,我看到天燈掛在後有溫哥華市中心繁華夜燈作 backdrop 的美麗景觀;待我直接往天上仰望,百盞天燈,就恬靜安逸地,伴着那閃亮的夜星,穩穩地坐在那倫彎彎明月的傍邊。

三幅圖畫,皆美麗之極:既有東西文化的滙聚,又有傳統與現代的縱橫;而我們這群離鄉別井的遊子,都不就像那些伴在異鄉明月的天燈,嘗試在別國天空下燃亮一點點光彩嗎?

2014年2月10日 星期一

知音人,原來少之又少

最近聽朋友講述世界著名首席小提琴家Joshua Bell 曾應華盛頓郵報的邀請,微服出巡於華盛頓最繁忙的地鐵站,在rush hour時段來個街頭賣藝,來個體會人性的「實驗」。

「實驗」的結局連他自己也感到非常意外,絕對發人深省。

華盛頓郵報的記者把整個過程用hidden camera攝錄下來:Joshua Bell 那天早上拉了四十五分鐘琴,在音色極其優美,完全無械可擊的琴聲當中,有一千零九十七個途人經過。這一千多人當中,只有二十七個途人注意到有位音樂人的全在,在他琴盒上投下硬幣。而在這二十七個途人裡,只有寥寥可數,零零落落的七位知音人曾停下來聽他的音樂;而能把他認出來的途人,只有一位。Joshua Bell 那天沒有穿著華服,他帶上鴨嘴帽,打扮普通得很,站在地鐵站裡人潮最旺的一個角落,拾起他那時值三百萬美金的stardivari小提琴,拉了三首舉世聞名的提琴master pieces;他驚天爲人的琴聲,竟然沒有引起群眾注意,什至聚不起幾個人一起來圍觀。Joahua Bell 其實僅在兩天前才在當地開了他的個人演奏會。他的身價,值一千美元一分鐘,演奏會票價絕對不菲,音樂廳卻座無虛席。

也許,有人會說,這些途人不懂音樂,才沒有人把他認出來吧。Joshua Bell 街頭賣藝的這個地鐵站,大概相等於香港的中環站,到那裡那些上班的,大部份就是我們所說的高級知識份子,一群有時間有金錢去品紅酒,賞文化藝術的打工貴族。

更發人深省的是,在整個過程的第六分鐘后,第一位停下來欣賞的途人,並不懂音樂。他不懂什麼是大調,什麼是小調。他最熟悉的只是樂與怒音樂。他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Joshua Bell的音樂給他很安詳,舒服的感覺。
第二位停下來,不願離去的是位拖著媽媽手,一位只有三歳的小男孩。

這令我想起我們的畫畫大師吳冠中先生曾說過,文盲絕不等於美盲的一句佳話。吳冠中先生曾有一段時間在鄉下裡待過;在那個時候,他也作了不少畫。他分享道,別以為沒有讀過書,沒有知識的人,不能審辯出藝術上的美與不美。當吳先生作了不好的畫,農民們都能分辯到。他們只是沒有那些漂亮浮華,學術性高的詞彙去襯托他們,令他們說的變得高尚。這也令我想起英文的一句 "money cannot buy taste." 同樣地,有學歷有厚職,亦不等於必定懂得審美。

不知道Joshua Bell 那天拿著那二十七個途人奬賞的三十二塊銅幣心裡有怎樣的感受?我很想知道,那天與Joshua bell擦身而過的,當中有多少個懂得音樂,卻沒有打開心菲去欣賞,而與音樂大師緣慳一面?我更想知道,當中有多少個以為自己懂得音樂,卻在大師面前也認不出來?華盛頓郵報的記者說了一句很讓讀者去思考的話,他言道,"do you have time for beauty?"

Do we have time for beauty? 真正的美麗,也許就近在咫尺;我們,卻有否與它擦身而過,視而爲之不見,一窩風的去追趕著那似是而非的所謂美麗呢?

2020 回顧2021展望

很久沒有寫blog了。應該說, 我開了好幾個題目,都只寫了一半就停下了。是懶惰,是文筆枯乾,還是方便的拿疫情來做藉口? 2020年,想大家都應該很想它快一點過去。 2020年,在疫情蓋3/4下,我有所作為? 所謂作為: 1. 騎車多了--今年幾乎不下雨的日子,我都逼到自己去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