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30日 星期二

拉駱駝

我之前跟讀者分享過,我會在十月尾考中央音樂學院的校外水平音樂考試。報名表在我六月出門前早已填好。考試的演奏曲子是劉天華先生的<良宵>。

可是,在我旅遊回來之後,我竟然對<良宵>失去了某種感覺,不想再拉。反而,對在離開前剛開始學習的<拉駱駝>更有感受。大概是在網上聽了宋飛小姐演繹的版本後,聽出耳油呢。

<拉駱駝>是曾尋先生在1956年創作的,改編自一首內蒙古民歌。曲子裡有三個在音樂上所謂的A、B、A的段落。第一段描述晨曦初露,駱駝隊在沙漠遠方緩緩而行。第二段描寫駱駝隊輕快,歡樂地行走。音樂上因此而由緩慢,沈重變為自由,舒暢,繼而輕鬆,愉快。最後一段,意境再次回到了第一段的感覺,駱駝隊大概行了一整天的旅程,在斜落的黃昏帶著有點疲乏的步伐再繼續往前邁步。

我跟老師談想換曲子的事。老師客氣的跟我說,我要是想考<拉駱駝>,我在這曲子上還要附上更大的努力。因為,這首曲子不但是F調,它還時而切把;曲子的大部份都在二把位及三把位的位置上,換句話說,音準比大部份都在一二把位的<良宵>更具難度。它的滑音跟回滑音,過多了會膩; 不夠,又表達不到那樣的除除緩緩的意境。客氣的說,沒夠相當功力和努力,好一首拉駱駝很容易會變成拖拉老黃牛。

我能不能夠在三個月內把基本的音準,拍子做穩,繼而把<拉駱駝>的那既含蓄既奔放的韻味淋漓地表現出來呢?

待續。

2013年7月22日 星期一

送別

我有一個超酷的姨婆。她一生靠自己養活自己,活到九十多歲才離開人世。她年輕時便守寡,沒有兒女,於是領了一個男孩子來養,視如已出。她年青時跟當時一個紅歌手打住家工。老闆有名,打工的也跟著朝氣,她為此,覺得很自豪。

她的一雙手非常厲害。她養大了這領養的兒子,還能夠把他送到加拿大出國去。兒子出了國,在那裡落地生根,但,卻沒有接她過去。姨婆在生時,兒子從加拿大回港看她的次數寥寥可數,聽說也沒有寄她零用錢。她對此,卻沒有半句怨言。離世以後,她剩下的一點兒財產都歸這兒子所有。

姨婆一生靠自己,沒有宗教信仰;臨終前的託付她姪女的遺言是希望把自己的骨灰被散到海裡。但她的不孝姪女,竟沒有跟她的遺言辦理。姪女憑一句"這樣太可憐啦,未有一個地方跟她鞠躬。"硬要把姨婆葬到一個叫"青叢觀"的地方。(很明顯,到最後,姨婆的身後事也不是由他的兒子來辦。)

我有宗教信仰,知道地上是短暫,永恒在另一個天上的國度。

所以我更覺得,當我離別這世界後,沒有必要把我那已在沒有生命氣息的身體硬要埋葬在地上什麼地方。我跟致親的那位說過,吩咐他把我的骨灰散到碼頭去。

我小時候住在舊啟德機場附近,從睡房裡往窗外看,可以看到碼頭,海邊跟飛機跑道。每天放學後的下午,我躲在房間裡去做功課的時候,眼望着碼頭來來往往回家的途人,看著飛機的升降,耳聽著浪潮打岸的境象和發出的聲音,那就是倍著我渡過童年的奢華娛樂。

把我的骨灰散回倍伴我成長的地方吧。讓我跟拍岸潮水溶在一起。您要是想念我,當你看到碼頭,聽到潮水聲,就等於看到我,聽到我。懇請您,到那一天來臨時,就在那個地方一笑的送别我吧。

2013年7月18日 星期四

Mark Rothko 與紅

我之前分享過,我驚訝澳門人口雖只有小小數十萬,卻有很多高質數的文化藝術活動在賭場之外進行。

在我逗留澳門的一個星期了裡,有緣碰上了香港話劇團在澳門文化中心上演得獎改編話劇"紅"。話劇的主人翁是美籍猶太畫家Mark Rothko。我雖不懂話劇,但聽見話劇是要表達Rothko晚期作畫的心路歷程和掙扎,就算在沒有人陪同下去看也得要買票入場呢!這好一個叫人沈悶,非流行原素的劇種,又只有兩位演員主演卻能夠得獎的劇目,讓我戴上很期待的心情去欣賞。

Mark Rothko的畫看似簡單,以巨大的長方形框框或幾個巨大塊長方形用不同的顏色來表達。他這看似小學生也可以做到的長方塊作品,其實殊不簡單,因為當你定眼凝視细看這些作品時(不要說是他後期的一大片純黑色的作品,早在他還有用顏色作畫時已有這種工力了),可以看到很depressed;看得久,看得入木的話,真的可以看到有點不想活下去。

Rothko 小時跟父母移民去美國,他雖沒有直接被受過種族迫害,但我相信他如一般猶太人,對自己的族裔被迫逼的歷吏一定非常熟悉。這大概對他看生命總是"有點灰"的性情有一絲關係吧。到生命的最後,他那些畫,就只有單一一色----黑色。差不多要尋死的當時,應該跟他心臟出現了毛病,要被醫生禁止作畫,和他出現了問題的婚姻有直接關係吧。

"紅"這臺話劇巧妙地把Rothko 對現實世俗的不憤,對孤芳自賞和長江後浪進前浪的感慨和無奈,在他跟他的助手的對話中無遺的表現出來。九十分鐘的畫劇就在兩位優秀出色的演員以幽默,諷刺,感性,真誠,憤怒,憂傷的對話中,毫無冷場地,叫案拍絕地精彩上演。除了兩個主角外,台上就只有那些作畫人的好朋友:畫布,畫筆,畫框,顏料,水筒那些熟悉的好伴侶。台上佈置以至大小畫具的真實性程度極高,觀衆很容易能穿梭到那個年代,穿梭到Rothko當年在New York 的studio。

那一晚,我雖然隻身一人跑到文化中心去看劇,但是我卻擁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儘管Rothko的故事本來就是個悲劇,導演卻能在悲劇以外帶出了生命的動力,令人思想生命意和存在的空間;離開劇院的那一刻,我帶著温暖,輕快,耳猶未盡,若有所思,若有所盼的感覺離開。

2013年7月14日 星期日

音樂澳門

澳門人口只有五十多萬。但我驚訝在澳門的短短一個星期裡,卻發現差不多每晚在不同的文娛中心也有不同的文娛節目 (賭場/酒店辦的不計在內)供市民欣賞。

一晚,我觀賞了一個由澳門中樂團辦的"關懷推廣音樂會"。音樂會只有短短一小時,舉行地點在一個叫"栢蕙"像似街坊福利社的一個小小的auditorium。遺憾地,那晚來欣賞音樂的人,比中樂團的人數還要小。來聽音樂的人,看得出,是住在附近的街坊。因為因樂會比較小型,我有機會跟中樂團的負責人淺談,得知澳門中樂團的成員是專業和full time 受聘的。我很意外,澳門人口這麼小,卻能sustain 到一隊專業並且full time 的中樂團!而這隊專業中樂團,什至能做到把中樂推廣到社區基層。負責人還說,團隊成員來至五湖四海,當然大部份是來至國內,亦有來致新加坡等地。

更厲害的是,這裡的演藝學院,由2009年起,開始了全日制的音樂中學學院及舞蹈中學學院,招考小學畢業生,培育有志以演藝作為專業的中學生。它的音樂學院更是與中央音樂學院附中音樂學校合辦。它的中學畢業文憑,受國內及國際承認。

我特發奇想,我們溫哥華的中國人人口也有四十多萬,而在加拿大中國人總人口更是達到一百萬,但我們卻未能support 一隊full time, 非業餘的中樂團。我們加拿大近年移民來了很多優秀的亞洲藝術家,而這年頭,也多了很多西方人喜歡聽東方音樂。我們加拿大,能否抱澳門的後塵,來一隊專業的中樂音樂團呢?

澳門感覺

這次我把對澳門的感覺,用了個別的方式出表達出來。我本來想把這些感受,用畫筆把它在畫紙上表現出來。但,看我久未執筆的糟糕狀況;縱使我有如野馬般的澎湃思緒和靈感,我這雙早生了鏽的手,絕對沒法在短期內把那細膩的情感表達出來。

所以,我這次,把我對澳門那種點滴的感覺,用鏡頭把它捕捉下來。

讀者們也應知道,我這個blog一直也不是談旅遊的。所以,希望讀者不要當以下這些相片作為旅遊後的境點分享。我希望讀者看到這些照相,能感受到我眼下看見澳門這份欣賞之情,這份細膩的感覺。






2013年7月11日 星期四

澳門印象

我還讀小學的時候曾經跟家人去過澳門旅行。我對它的唯一印象是它那個非常獨特的黑沙環。

一年前,我有機會再到這個早已不再在葡萄牙人管治下的地方重遊。我住在氹仔其中一個大形連鎖式賭場酒店。入住酒店那一天剛好是weekend, 酒店大堂裡面人山人海,擠擁得水泄不通。排隊check-in 的時候,更有幸親眼目睹一幕情侶吵駡繼而大打出手。他們手上的零食頓時變成武器;可惜出師不卒,零食散飛時並沒擊中敵人,卻秧及周遭無辜的客人,好一個戲劇化的場面更要出動數位保安員調停。

酒店裝潢奢侈豪華,內外皆金壁輝煌,理應不難令遊客覺得他們來了豪邁顯赫的皇宮。皇宮裡給我的印象雖然氣派非凡,但卻有點透不過氣,快要令人窒息的感覺。

回歸後的澳門,坦白說,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surreal ,虛浮,幾乎瘋癲,超乎現實的感覺。

今年,我有機會再來澳門一趟。這一趟,我有機會去看看,徐了賭場,豪華酒店以外,原來澳門還有頗獨特,值民地遣留下的風俗習慣,還有它本土的多元文化和藝術;這個小地方,孕育了葡萄牙稙民地的一些風采,夾著一種純樸,老香港的味道,就像一幅有著東方juxtaposing 西方的美麗圖畫。

2020 回顧2021展望

很久沒有寫blog了。應該說, 我開了好幾個題目,都只寫了一半就停下了。是懶惰,是文筆枯乾,還是方便的拿疫情來做藉口? 2020年,想大家都應該很想它快一點過去。 2020年,在疫情蓋3/4下,我有所作為? 所謂作為: 1. 騎車多了--今年幾乎不下雨的日子,我都逼到自己去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