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年2013年底,路經北京的時候,曾往后海裡跑,嘗試去尋找那胡同窄巷裡老北京的感覺。那時的京城天氣已經相當冷,我披着厚厚的大衣,裹着頸套,仍然感覺到寒氣咄咄逼人。在夜幕剛底垂,人潮還熱鬧的胡同裡,我碰到一位瞎眼老人。他蹲在一個避風的角落裡,拉着他的胡琴。他的腳踝徬,站着一個中空鐵罐。
老人家大概是拉着某首京曲,口跟着調唱着;膿膿轉舌的北京口腔,我沒法聽懂。我躲在不遠的街角,聽著他那蒼涼的歌聲,偷看著那他滿佈皺紋,沒有眼珠的臉(縱使老先生看不到我,我卻無法直視他,生怕對他有失尊敬);眼目最後落在他那破舊不堪的胡琴上,心裡隱隱作痛。
看著這位老先生,我想到我們同樣是瞎眼的民間二胡老師孫文明及阿炳先生。我想起他們因為眼疾,一生飽受人間欺凌,顛沛流離,坎坷困苦,賣藝街頭的人生。我往老先生前去,恭敬的在罐中投下錢幣,然後隱隱的離去。
我想,有一天,當我學習兩位老師的代表作,“流波曲”和“二泉映月”時,會否因而更有感受,更有透徹的體會呢?
(在我facebook「胡安攝影舞台」的photo page上, 我曾上載了那晚我拍下老先生拉胡琴的一刻。從攝影技巧上,那幅照相有很多拍的不好的地方;但,我在尊重老先生的大前題下,我就只能在迅速之間匆匆用鏡頭記下那感受,實在沒法去關注什麼快門,光圈等技巧。)
但願那位老人家,及普天下間的殘疾街頭藝人,每晚都有飽飯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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