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日 星期六

我的名字叫蠢貨

(續上期)

一扇門關了,另一扇門卻開了。但是,這只門是否開得太早呢?

昨天晚上,我去了BC中樂團作二胡面試及參加排練。

兩小時的排練,我簡直像個蠢貨,什麼樂譜也跟不上。先不要說我第一次上場就遇上不常用的Bflat和我從沒見過的E調 (我說的是二胡的音調, 不是鋼琴的調。二胡的音調決定左手手指法的法則。每一個調就有它不同的指法。但除了傳統的指法外,這法則也會根據樂章,音符的前後排列已有所變化)。待我等到我熟悉,一般最常用的D調和G調出現時,我竟然亦輕鬆不下;我看譜實在太慢,完全來不及跟上節奏。我心想,怎麼樂團的每首樂曲都這麼快,我還沒想好下把位的指法,樂隊已經奏到好幾個小節以後。有幾次,我簡直就是迷失在樂譜裡頭,完全不知道大隊演奏到哪裡。這很明顯地暴露了我平時練琴閱譜時都習慣性把那些不關二胡的細節,例如中段伴奏有多少個小節等完全漠視忽略。

我今年還沒有準備好去參加中央音樂學院海外試的二胡考試。心想着:好了,這年可以不用嚇破膽的在考官面前大出洋相了。不去考試,但卻要去中樂團面試,感覺就還是逃不過那變了相的考試。兩位二胡sectional的組長,加上指揮和另一組樂器的組長坐在我的面前,這比起北京中央的考試只有一位考官(大概飛幾位考官從北京過來加拿大有點貴吧)監考更為嚇人。

面試安排在排練中場休息的時候。參與上半場這排練已經令我全身冒汗,血壓上升。我固然沒法放輕鬆的去演繹我預備了的樂曲「春詩」,還要拉了好幾個錯音。二胡的一位組長在開始前看過我的二胡,然後給了我一塊松香。但我那時的腦袋很像凍結了,對他善意提醒的舉動完全沒有反應。弦上的松香不夠,聲音當然不會好聽。之後的視譜更糟,譜子是A調的葡萄熟了。這曲子有很多切分音,來測試節奏的確是首好曲子。但是我只能說自己應變能力很慢,心裡卻冒火般的着急,想儘快完成這個過程,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在糊裡糊塗的狀態下拉了什麼節奏出來。

如果我不說我是個名副其實的蠢貨,我也不知道怎樣去形容昨晚的我。監考的一位二胡組長在面試後跟我說了一些話,但是我不單單腦子凍僵了,就連耳朵也很像被蒙蔽了,普通話也聽不到了!他對我說了甚麼話我不知道,我只依稀聽到當中很像有「下一年」這些字。我沒有聽錯嗎,那不是我的幻覺?是我表現太糟要等下一年再來嗎?我不是個不自量力的人,如果他真的這樣說,我完全理解。坦白說,等待一年,我的音色絕對會更好。我對不同調的指法應該會更熟悉,把握更準確。但是,一年以後,我不認為我的視譜能力和整體析譜應變能力會有大幅度的提升。我獨個兒學琴練琴,沒有一個環境去訓練我看譜速度。所以,我覺得這事,只有兩個選擇可行。一就是我把這個事情完全忘記,繼續我獨自學琴的路。但是如果我不能把這事拋諸腦後,心底還是渴望合奏的憧憬;我打算硬着頭皮的請求樂團容許給我這一年「sit in 」座席,參與團隊的排練(不參加樂團的演出)。希望通過一年視譜訓練後,下年我能具備足夠資格正式加入BC中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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